我倚在一堵道具墙后,看着那帮女孩们的表情由惊喜雀跃变成错愕嫌恶,心里有种小小的幸灾乐祸。
戏服很脏,领口都油汪汪的,起着一层锃亮的腻。你得把绛紫当成桃红,肉桂色看做柠檬黄。黑的你最容易找,但对不起,都结了层霉点。所有色彩都渐变成了30%的灰。
没办法,好衣服都给主演穿了,群众演员只能轮到这一堆了。
女孩们皱着鼻子往后躲,好像服装师手里拎的不是衣服,是一挺机关枪。最前面那位,自知逃不了,说话干脆带上哭腔儿,问:“能不能不穿这个?”
头顶微秃的服装师听多了这种问话,耐心早变得和他的头发一样少,吼道:“不穿就走!这是 ……阅读全文